自始至终,她的眼睛不曾眨一下,就那样笑笑地看着我。我哭喊,拼命抓住岸边的一一小丛野草,那野草却扎根不深,几下就失去了救我一命的力量,与我一同被往水里拖,我用脚踢那女鬼,她也不急不躁不生气,只是不撒手,我半个身子已经陷入水里,我大声呼喊:“妈,妈一”四肢挥动,企图挣扎一份生的希望……
“喂,醒醒,醒醒——”
有人抓住我的胳膊摇晃我,我霍地一下醒来,一身的冷汗。
“做噩梦了吧?”我深吸一口气,确定是老公的声音。
“嗯,吓死我了。梦见一个水鬼,定要拖我下去和她做伴儿。”
“从小就怕鬼,现在还怕?都多大了。”
“怕呀,这世间若真有鬼,怎么能不怕?但更可怕的是,你明明是个人,那鬼却非要认你做同伴,要你与其一同做鬼。”
“好了,没事儿了,做了个梦而已,把手放好,别压在胸口上。”
“好,睡吧。”
我拽了拽被子,把能盖上的地方一处不留地盖上,心里还是不能安稳,总在想:幸好只是个梦。
怀揣一个秘密
不知为何,我家的老鼠在我上高二的那一年格外猖狂,常常将大白天也当作月黑风高夜,大摇大摆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,如果我们做出动作要抓它,它“哧溜”一下就钻进犄角旮旯,如果我们不理它,那老鼠们便来来回回地奔忙着,如同戏台上上来下去的衙役,并不把我们这些大活人放在它们的鼠眼里。